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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代缩影 快递小哥的真实现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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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现在,中国人的生活已经离不开快递,笔者小区门外每天都会出现一些快递车辆,送快递的人也是形形色色的,有些比较邋遢,有些比较清爽利落,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了“忙碌”二字。相关数据统计,中国快递2016年共处理300亿件快递,从业人员达到了203万人,而“月入过万”则成了这群体耀眼却干涸的标签,很多人都听说过,但实在做不到。事实上,月入过万之于中国快递小哥,正如姚明之于中国篮球运动员,是一种最极致的巅峰状态,如今大姚退役,球衣也退役,而快递小哥也再难实现“万元户”的壮举,甚至陷入长期的疲惫状态。2016年,顺丰快递小哥让人掌掴,虽得到王总的力挺和声援,但职业尊严早已荡然无存;2017年,刘强东因快递员住宿环境差而公开发飙,但CEO又岂能总是亲临宿舍,苦逼的快递小哥又怎么会生出“宿舍不好”的想法呢?

  其实,只要脑补下快递小哥的生存画面,就会深深地感觉到他们生存不易,这种计件模式下的工作容易引发幻觉,为了最大限度地赚取收入,快递小哥常常主动压缩时间,精神宛如上紧了的发条,但常常因身体过于疲惫,总量仍不尽如人意,于是,快递员只是带着一顶“我有希望月入万元”的帽子,实际收入却仅有6000元左右,至于说职业发展、成长空间更是奢望,他们总不能真把自己修炼成哪吒,踩着风火轮穿梭于城市之间吧!

  快递小哥,可怜而又飘摇的青春

  如前文所述,中国2016年的快递总量达到300亿件,是不折不扣的第一快递大国,但毫无疑问,这个大国无疑是建立在密密麻麻的快递小哥以及他们的三轮车之上,203万的从业者较之2012年增长了4.6倍,从业者多为中专/高中/技校等学历,他们要想实现月入过万的壮举,需每天送出222单快递,而普通人的工作承受强度则为150件,所以,快递哥的收入普遍在7000元以下。工作时常则从早上7点延展到晚上10点,他们需要赶到投诉爆发前,把其送到消费者手上,若是电商巨头们搞一个“谁是最快快递小哥”的竞赛,他们还要上演生死时速。每逢双十一,我们常听到如下快餐报道:北京消费者凌晨下单,天不亮就收到快递了。当大家纷纷为电商高效点赞时,却不曾想快递小哥在月光下模糊的影子。

  中国人向来有“赞美劳动者”的传统,于是,有了最美、最帅和最暖心的快递小哥,但这些来自聪明人的赞美,无非是给快递小哥模糊的青春再添一些凄凉,他们的高流动性、低技能、工作强度大的特性,正在引发社会的广泛关注:

  好的工作常常始于被迫谋生,终于精神支柱,充满了向上流动的各种可能性,但这些好的工作不包括快递业,他们寄送快递,半分钟都不敢耽误,好像手里捧着的是手榴弹,稍有停顿就会爆炸。在经年累月的疯狂节奏中,快递小哥只是记住了城市的街道,小区内的近路,更熟悉三轮车的电池能耗状况等等,唯一的成长可能就是身体越来越棒了,如此的工作状态就跟肉鸡一样,单调地让人绝望,更不要提什么职业尊严和社会认同感了。

  在这种背景下,快递员成了流动性很高的行业,而他们流动出快递之后,一些从头再来,一些却转行去了外卖,从快递小哥一跃成为外卖老哥,这或许也是快递小哥唯一的向上流动通道。总的来说,外卖行业的工作强度远低于快递行业,收入也更高,普通的配送费为3~4元/单,9点以后的夜宵配送费则是7元/单,更重要的是,在熬过了中午和晚上两个高峰之后,外卖老哥们有着充裕的闲暇时间,这些时间又给了这个群体无限的未来可能,他们可以学汽修、学美容美发、学挖掘机..最起码,能够充分休息!

  事实上,如果一项工作需要人类付出100%的精力去应付,那么就失去了工作的意义,从某种程度上讲,“月入万元”的快递工作就是这样的工作。青春之所以可怜,只是因看不到希望,也难怪,一辆电动车,重复的楼上楼下小区街道,是不会有什么希望的。

  快递小哥值得同情吗?

  如果把目光拉得更长,放得更远,人类本身都是时代的蝼蚁,纵然只关注中国大陆范围内,现存203万的基层快递人员也有种“蝼蚁大军”的浩瀚和尴尬,浩瀚的是,他们组成了全球最大电商的运输脊梁,也是时代一条靓丽的风景线,从业者之众,令其他行业望其项背;尴尬的是,中国快递小哥是最没有安全的工种,几乎没有之一,他们抵不住计件报酬的诱惑,身体又难以承受每日222单的疲倦,更恐怖的是,任何的技术、管理模式的革新都会让现有的快递员感觉摧枯拉朽、天昏地暗,比如CEO微调快递价格或者无人机突然能满天飞了,基础性的快递员都会面临失业风险,宛如一个火球瞬间烧掉了蝼蚁。

  按照正常的优胜劣汰,快递小哥势必会慢慢退出历史舞台,如前文所述,他们可能都会转行成为外卖老哥,也有可能被无人机取代,事实上,国际前沿的电商巨头早已对无人机快递痴迷不已,亚马逊不惜重金开发无人机,且取得了非常大的突破,百度图片里90%的无人机都标有亚马逊的Logo.相关数据显示,亚马逊无人机可将每件快递成本降低至1美元,配送最快时效缩短至30分钟送达,通过遥控无人机,他们可轻松将包裹送至偏远地区,于是,一些非常险峻的地方,深山老林里的隐居者都可以在亚马逊上下单购物了,同时,国内快递企业顺丰也正在积极研发无人机,他们的新产品基本上能把货物安全送抵达池塘对岸,虽然这个新鲜事物依旧受政策和航道的制约,但无人机加以时日势必会取代一部分快递工作,最起码,再不会出现快递小哥骑着摩托翻山越岭的场面了,等到那一天来临时,中国的快递小哥应该会毫无抵抗地交出手里的工作,这听上去有点可怜,但他们却不值得同情,一方面快递小哥本身出现过倒卖信息、暴力分拣、偷窥女施主等负面事件;另一方面,快递小哥冲击“月入过万”或者单日222快递,导致车祸甚至猝死的行为,基本不用歌颂其劳动精神,这属于极端行为,而愚蠢的人更容易走极端,更尴尬的是,快递员牺牲了自己全部醒着的时间去拼业绩,却忘记了最重要的成长,他们身处其中却没有危机感,否则,他们送完快递之后,不会忙着闲聊或者打牌,肯定就会去学英语了。

 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自然,笔者对快递小哥毫无恨意,只是希望任何一个群体都要主动寻找向上流通的通道,而站在金字塔顶的人,势必要创造出更和谐、更健康的工作管理体系,总之,快递小哥每日上演生死时速,可敬,可叹,却不值得同情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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